第2章 生即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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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告诉我，我出生的那个冬天特别的寒冷，那是春节刚刚过完，但是厚厚的积雪再加上呼啸的西北风，似乎显得格外的寒冷。爸爸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的的独子，我的出生当然是全家最高兴的事情了。然而在就出预产期算在腊月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动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苦苦的等候我的出生，然而我却有点“纹丝不动”，本来是腊月的，但是却一溜烟赖到了正月。

那是初十黄昏的下午，妈妈感觉到我即将要出生来了，爷爷奶奶和爸爸高兴的在院子里摆满了供品。那时的人们都很迷信，讲究小孩的出生都需要在院子外摆满各种各样的祭品，一是感谢上赐魂大使能将魂魄给即将出世的孩子，防止孩子变成没有魂魄的白痴；二是将好生的伺候勾魂大使，因为如果孩子在出现难产时，勾魂大使就将赐给的魂魄回收，押入地府；三是还要在院子中间站一个八岁到50岁的男性，最好是小孩子，来壮胆，因为妇女生小孩的时候是阴气最旺盛的时候，而男孩则阳气最重，所以协调阴阳，帮助妇女顺利生产，还需要一只狗拴在院子的中央。我家正好养了一只大黑狗，爷爷就从街门前拉回来栓到了院中间，其实我们家房子也就80平泥坯房子，院子还不足40平呢。但是等到子时的时候我都没有出生，但等刚到十二点的时候，就出生了。然而妈妈却因为我的出生而产后大出血，大夫尽全力保护她，她还是虚弱到了极点。

奶奶说，出生的后，大夫给我做了全面检查，在洗澡的时候发现我的右脚中间有一块圆形的胎记，大夫只是说了句好好保护我。爷爷奶奶都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等到大夫给我包扎完成后，又给妈妈开了药方之后，奶奶照顾妈妈，爷爷、爸爸将大夫请到了堂屋里，恭敬的请大夫明说更多的细节，大夫难看的脸色又给爷爷提示说，这孩子以后要么成才，要么早夭，或者命运多舛，但是具体的不好说，他说他毕竟是医生，不是风水先生，要求我爷爷尽早的请风水先生摸摸（看看），还说堂屋里多供奉的是我祖先的排位，以后不要让妈妈带着我去堂屋给祖宗请安，要让妈妈带我在西厢房，其实也是最破旧的那间房子里。而就在这时候，奶奶慌张的告诉大夫，妈妈妈昏死过去了。大夫急忙过去发现妈妈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就在死亡边缘徘徊。而风似乎更大了，更加的阴冷，雪花飘飘洒洒的铺天盖地而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大黑狗一阵狂叫，急躁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夫和他们都紧张了起来，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再一看我，发现我满脸紫青，出现了早夭的迹象。医生赶忙对父亲说，快去找一只大公鸡，父亲匆忙去将预备炖汤的大公鸡捉来。“杀了它！”，父亲一刀下去，鸡头便在不远处眨了一下眼睛，公鸡已经蹬腿了，而鸡血散满了门口与我的身体，也就在这时突然就没有了声音。一切变得那么安静，只有北风在呼啸。天亮了，我的情况正常了，妈妈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医生要告别了爷爷奶奶，临走之前特别的叮嘱爷爷说，鸡已经替我死过了，但是还需要尽快的找先生摸摸不然后果很严重，他们恭敬的送走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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