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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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黎花四月笋，雨过天晴百里闻。

昨日云深掩碧树，今朝春来满山红。

龚山的黎花就是这样，在人们印象里初春时节黎花的花苞才豆粒般大小，日日如此似乎不见生长。然而某一场春雨后就忽然怒放，人们也在这满山花开的时候变得喜庆起来。

这天就是柳钟涵出发去徐王府的日子。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大大小小的琐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十几个人护送钟涵在山里前行。

这是些人人里除了身边的小兰也就马文杰是钟涵认识的，马文杰是马管家儿子，主要负责此次护送，以及之后在徐王府的婚宴上代表柳家出席，其余的人要么是徐王府派来的，要么是江湖上招来的侠客。

路上小兰兴致勃勃，和其他人有说有笑，为这枯燥的路程增添了些许乐趣，唯有钟涵一人在轿子里哀愁。

晚上小兰进到钟涵的帐篷里和钟涵分享白天的成果，原来这些侠士和心中所想的差距那么大，果然小说里的江湖演义水分还是很大的。

有些人本事一般，但被别人夸张言传得神乎其技，有些人一身本领却一直默默无闻没有名气。钟涵又问那个头戴斗笠背负铁剑的男子怎么样，小兰也不知道小姐为什么对此人感兴趣，但也还是实话实说。

“这个人看似散漫，却老是打听小姐祖上的事，小姐祖上一脉单传，只是到了老爷这一代才有了这么多子女。而小姐祖上都是龚山县的大善人，整个龚山县谁人不知，随便问个人都能知道小姐的六代家谱。他问的这般详细也不知道是何居心，小姐你可得留个心眼，说不定他也是冲着你的家传宝玉来的。”

钟涵看着远处的武者打坐调息，只有一人躺在草地头盖斗笠，也不清楚睡了没有。忽然有几个武者开始警觉，几张大网从山腰丢下，直朴众人。武者们拔刀斩开倒也没受影响。与此同时一群人从上跳下，与武者们争斗起来。

到底是些老油条，很快就扳回局势，除了各别匪徒实力较强，其余大都被被护卫打的节节败退。

冯裘客泰然自若击倒袭击的土匪，目光在帐篷里的柳小姐和面前匪徒间不断游离，而武者里有个叫王二虎的异常凶猛，打的山贼狼狈逃窜。

这时忽然出现一人硬接王二虎一掌，二人皆退，两拨人也随之分开。那人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小小一个龚山县也有能接我笑阎王一掌的人，看来这次的馒头不太好啃啊。”

“馒头”是山贼的黑话，当年贼寇李麻子中了官府的计谋，费劲力气抢了押送粮食官车，结果打开一看都是一些冷的发硬的馒头。从此被其他山上贼寇嘲笑，李麻子骂骂咧咧叫到馒头再硬也是粮食，有些地方的普通人还吃不起呢，“馒头”一词也流传开来。

“那不正好，刚好可以活动筋骨，这几年忙着练功，也没干几票生意，外人恐怕都要忘了我们。”另有一人从林中缓缓出现杀气十足。

“嗐，这厮接了我的化毒掌，怕是现在也没多少力气了吧”笑阎王看着王二虎大笑说道，“放心这一掌我只用了五成功力，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化为一滩脓水，但是却没有任何痛苦的。”

王二虎正欲反驳忽然感觉浑身无力，倒在地上。“是寒菩萨！”武者里有人认出了后来之人说道，“龚山四贼里的寒菩萨和笑阎王竟然都来了，这两人都是仅次于三顶峰的十大高手啊，竟然都来了，龚山匪徒竟如此强悍。”

“这位前辈想必就是三顶峰之一的冯裘客吧，久仰久仰。”衣衫不整的寒菩萨随即说道，“不过这次老大说了，柳家小姐注定要成为我等大嫂，希望冯老前辈让我带走此人女。当然我们这边看在冯老前辈的面子上也可以献出一点诚意，退还上次所拿一半的粮草，且此后三年不开张。冯老前辈你看如何？”

老人走到王二虎身边对其背部点了几下，又用力拍上一掌，王二虎吐出一口瘀血，对老人道了声谢，老人对着匪徒呵呵一笑。

“尔等为贼，吾为官，官贼岂能拿百姓作为货物交易，且此处也有诸多英雄，你如此明目张胆事后难道还要将他们都清理了么，我身为王府管家岂能容你这般胡作非为。至于那些粮草，你放心我等自会连本带利拿回来的。”

“既然生意谈不成，那我们先行退去，冯老前辈这里毕竟是龚山，咱们山高水远来日方长。”说罢二人带着匪群极速远去。

王二虎又咳了一声说道：“前辈就这么放虎归山，以后他们卷土重来怎么办？龚山四贼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是老大也是三顶峰之一啊。”

老人走向马文杰向其安排接下来的事，又安慰众武者，龚山连绵千里，山里大大小小的城镇几十个，这些贼寇为了增加收获龚山四贼分散各处，没有五六日是赶不来的。

只要时刻注意别被人跟踪，再改变一下路线，这么大的山脉，山贼想找到他们也不容易。

小兰守在钟涵身边既害怕又激动，这个江湖真特么刺激，还好有冯老前辈，不然她和小姐都得遭殃了。自己倒还好，在哪都混的开，小姐从小在府上锦衣玉食，哪里受得了贼窝那种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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