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世道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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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国规制，贵族府中的下人们是签了卖身契的，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主子，包括生命，自然也包括身体。

一般贵族老爷们收几个通房丫头，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些府中的公子爷在成婚之前，家里为了拴住他的心，不让他到外面寻花问柳败坏名声，也会送几个懂事的丫头到房里去。

萧冷忆让雪儿去伺候楚子羽，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显然就是要让楚子羽收了雪儿。

雪儿惊得目瞪口呆，流着泪说：“小姐，您不要雪儿了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您要赶我走啊？”

“傻丫头，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楚子羽是伯爵府的女婿，你当了他的通房丫头，地位提升起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一直在我身边尽心尽力伺候着，我总不能让你当一辈子的下人吧？以后寻到机会，或者你给伯爵府生下一儿半女，我让你做了姨太太，可比什么都强啊！”

姨太太，对于雪儿这种出身低微贫贱的人来说，那是一辈子不敢奢望的事情。

她还是不敢相信，摇头道：“小姐，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何对楚子羽变得这么好？”

“因为他配得上！”萧冷忆打定了主意，不再更改了，不容置疑地说，“你收拾打扮一番，我唤人将你送到楚子羽房中。记住，伺候好了楚姑爷，就是伺候好了我，就是伺候好了整个伯爵府，明白吗？”

雪儿当然尚未明白，可她做不了主，只得任由萧冷忆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怯生生站到了楚子羽床前。

楚子羽正在打坐运功，丫鬟们带着复杂的表情退了出去，雪儿双手绞在一处，脸红得像是烧着一盆炭火。

“雪儿姐姐，怎么是你啊？”楚子羽睁开了眼睛，眼前发亮，“哟，你今天可真漂亮！咦，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家娘子出事啦？”

楚子羽跳下床，鞋子也顾不上穿，就要往屋外跑。

“楚姑爷，大小姐没有事，她让我来伺候你。”雪儿说道，声音如同蚊虫鸣叫。

“什么？”楚子羽回过头，看雪儿的打扮和她的神情，瞬间明白怎么回事，自己也呆住了，暗想萧冷忆搞什么鬼？是在试探自己吗？

雪儿低着头，抖手抖脚脱了身上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肤，还有一件红色的肚兜。

她被油灯的光芒辉映着，顿时满室生辉，这一株墙角里生长出来的野蔷薇，美得不可方物。

继而慌乱地钻进被子里，身体僵硬，双腿绷得笔直，默默流着眼泪，手里攥着簪子，气哼哼地说：“你敢过来，我就戳死你！”

楚子羽噗嗤笑了：“分明是你自己来到我屋里，霸占了我的床铺，怎么我倒成了恶人？我今夜睡在哪里啊？”

吹灭了油灯，楚子羽并未爬到床上去，趴在桌子上打盹。

半晌之后，听得雪儿小心翼翼地说：“喂，你还是上来吧！”

“不是不许我碰你吗？”

“我当然不愿意给你的脏手碰了，可小姐说，她说明天要检查床单，看一看有没有落红……”雪儿话没说完，已经羞得用被子捂住脸了。

“这是什么恶趣味？”楚子羽扬了扬眉头，却趴在桌上呼呼睡了过去。

第二天，萧冷忆询问昨夜的事情，雪儿原原本本回答：“楚子羽他一直没有上床，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小姐，不是我违背了你的命令，而是楚子羽他……他就是个混账东西！”

“哼，烟雨楼那种地方都去了，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萧冷忆如此说，心里却暗自高兴。她也拿楚子羽没辙，可仍旧每夜让雪儿过去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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