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一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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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村小学坐落在村子东头，处在玄夜村、南云村与另一条村庄交界的位置。陆小差和柳诗颜来到学校门口，一个穿保安服的阿伯将他们拦住。陆小差今天穿的是便装，只好掏出警官证给他看，说是警察办案，需要进到学校里看一下。

保安阿伯拿着他的证件看了半天，直到确认是真的，才打开铁门，放他们两个进入学校。

两人穿过操场，直接去到学校办公室，正好看见康德才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跟两个中年女老师在办公室聊天，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直把两个女老师逗得哈哈大笑。柳诗颜站在门口轻轻敲一下门框，康校长转过头，认得站在她旁边的是曾经在村里办过案子的警察，脸上的笑容马上消逝不见，匆忙走出来，领着他俩走到隔壁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才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陆小差说：“我们想知道今天早上8点前后，你在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康校长疑惑地看着他，“又发生什么案子了？这是在调查我的不在场证明吗？”

柳诗颜说：“你还是先回答这位杜刑警的提问吧。”

“早上吗？”康德才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在给五年级的学生上语文课啊。是今天的第一节课，从8点开始，直到8点40分下课。”

“你不是校长吗？”柳诗颜有点意外，“校长也要亲自上课？”

“我主要抓学校的全面工作，并没有授课任务。不过今天五年级语文老师有事请假，我临时给她代了一节课。”

“上课期间，你一直都在学校里，没有离开过吗？”陆小差问。

“当然，我是校长，怎不可能在上课期间扔下一教室学生，自己跑出去玩吧？”

陆小差点点头，说：“五年级在哪个教室？我们想去核实一下，可以吗？”

康校长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五年级在二楼，教室门口都钉着牌子写着年级名称呢，你们上去就能看到了。这会儿是下课时间，要去你们就赶紧去，别等到上课时间再去打扰他们。”

柳诗颜和陆小差上到二楼，沿着走廊走过去，很快就找到了五年级教室。正是下课时间，孩子们都在走廊和教室里打闹玩耍。柳诗颜叫住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女孩，蹲下身问：“同学，你们今天第一节语文课，是哪个老师给你们上的呀？”

小女孩脆生生地回答说：“是康校长啊。”

又问：“他一整节课都在教室里，没有出去过吗？”

小女孩想一下，摇头说：“不是的，他出去过一次。”柳诗颜正想问康校长出去了多久时间，小女孩却又接着说，“他上课上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茶杯里没有水了，然后又跑下去倒水，倒完水很快又回来给我们上课了。他讲的普通话真难听。”说到最后，小姑娘还不忘吐槽一下。

“除了下楼倒茶，康校长在这一节课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吗？”

女孩点头说：“是的。”

陆小差又问了两名男生，得到的回答也大致相同。柳诗颜不禁有些失望。如此看来，今天在金鸡岩，要把她推下山崖的凶手，就不可能是康德才。两人默默地走下楼，回到校长办公室。

康校长看到他俩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已经被他们核实无误。他说：“这下你们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调查我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陆小差指一下柳诗颜，“这位从深圳来的柳姑娘，你是认识的了，对吧？她8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到外省，长大后隐约记得老家在咱们这里的玄夜村，这次到玄夜村来，就是来调查自己身世的。不过因为她8岁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至今也没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就在今天早上，有一个网名叫射天狼的男人加她微信，说是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约她8点到九龙山顶的金鸡岩见面。结果她去到金鸡岩，却差点被那个射天狼推下山崖。因为对方是从背后出手偷袭，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样貌……”

康校长这才明白过来，“你们怀疑我就是那个叫射天狼的凶手？”

陆小差点头说：“是的，根据柳姑娘的零星记忆，隐约记得她曾在那个拐卖她的人贩子手掌上咬过一口。而就在昨天晚上，她看见你右手虎手处有一道牙印，明显是被人咬过后留下的疤痕，所以……”

“所以她就怀疑，我就是那个人贩子，是我化名成射天狼把她骗到九龙山，想杀她灭口，对吧？”康校长气愤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跺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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