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不乖，我就会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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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淋浴，试了水温，欧阳思尘一件一件的脱掉她的衣服。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现在的她安静许多，面色红润，嘴唇微张，玲珑的身材，凝脂的肌肤。欧阳思尘吞咽着口水。他深呼吸又深呼吸，心中默念：不能现在不能是现在。

可是，他帮她清洗，手下的滑腻触感一次次的刺激他的神经。分分寸寸皮肤，丝丝缕缕纹理。皮肤腻滑，手触时带起无边吸力。纹理间，细细闻，荡荡百合香气。他浑身燥热，仿佛生了很严重的病，身体滚烫。而她，不安分的小女人，在酒精的催化下软的一塌糊涂，基本是挂在他的身上。小手还伸进他的衬衫胡乱的摸来摸去。“好滑好硬啊……”女人类似呓语，神智已不清晰。

欧阳思尘快速褪下身上湿透的衣服，与她坦承相见。她媚眼如丝，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染了一层水雾，皮肤已经粉红。他真想狠狠的疼爱她一番。可是，那样她会不会更恨他？他不敢冒险。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吻她，从额头到脚趾，每一寸肌肤。细细品慢慢尝。像清茶像陈酒。

好不容易折腾完，用浴巾裹好她，将她抱出浴室放在床上，让她在床边坐好。他找来吹风准备为她吹干头发。一转身，见她像个无骨的毛毛虫倒在床上。欧阳思尘无奈的笑笑，满眼的宠溺。捞起她让她靠在怀里，一点一点的帮她吹头发。欧阳思尘看着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的女人，眼神温柔的都要滴出水。心想：她一直都这样缠着自己该多好啊。他是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安顿好冷落尘。欧阳思尘又去冲了一段时间的冷水澡才上床，拉过她抱在怀里。女人瑟缩了一下，他身上冷，然后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去。欧阳思尘搂着她，嘴角扬起。

隔天，欧阳思尘特意在家没去公司，为的是跟她解释凯瑟琳的事。他的内心也纠结拉扯，如果将他跟凯瑟琳的关系原原本本和盘托出，她会不会更生气，误会更深。平日处事果决的男人，现在却没了主意。

书房里，烟雾缭绕，欧阳思尘置身其中，如九天之上的谪仙下凡，如果忽略那满满一烟缸的烟蒂的话。烟蒂堆砌成一座小小的盘中山，又像被谁枪毙的尸体，呈跪姿状倒地。看着烟缸里那些被枪毙的“尸体”，欧阳思尘猜想那会不会是自己的结局。唉，死就死吧，躲是躲不过的，现在的情况就是他逃避的结果。他站起身，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乐观，准备坦白以期获得从宽。

来到卧室，冷落尘还未醒来。坐在床沿，他静静的看着她。她睡着的样子像只慵懒的猫。黑发铺洒在白色的枕头上，他伸手将亲吻她脸庞的一缕黑发轻轻抚开。他发现自己竟然嫉妒那一缕碎发，可以那样贴近她，肆意亲吻。她对于他就像浑身长满刺的玫瑰，越是靠近越是被刺得体无完肤，而他却不忍拔掉她周身的刺，任凭血肉模糊依然甘之如饴。她微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睡去。看样子，不到中午是不会醒了。

…………

冷落尘睁开眼，头痛欲裂，宿醉的她有片刻断片儿。卧室漆黑一片，只有窗帘的边缘隐隐一丝光亮，让人不辨时间。

她起身准备下床。薄被滑落，身上竟然不着丝缕。心一惊。甩甩头努力回忆。画画，喝酒，欧阳思尘回来，大闹。再往后，不记得了。断片儿了。糟糕！不会是他们那个了吧。慌忙中侧身，发现右边枕头上放着她的睡衣。穿上睡衣，下床，拉开窗帘。冬日暖阳已至中天。在冷落尘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漱之际，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男人推门进来，看见一室的光，眉毛动了一下。“醒啦？”

“嗯”冷落尘声音冷淡，转身朝浴室走去。

洗漱完毕，走出浴室。冷落尘发现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阳光照耀下青烟缕缕，弯曲向上，然后消散。

“喝杯咖啡，醒醒神吧。”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被阳光镀了半身金黄，语气温柔的提醒。

“谢谢！”

听到这一声“谢谢”，欧阳思尘微微一动，双手垂在身侧握成了拳。冷落尘以为他要转身训斥，他却没有。二人无话。静谧空气中挤满了尴尬因子。

冷落尘端起咖啡，静静的呡，在薄烟缭缭中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她似乎看得过于专注，以至于男人突然的转身，惹得她慌忙的转移视线。

“尘尘，我们谈谈好吗？”

“不好！”冷落尘余怒未消，不想再提起。她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

“你知道我要谈什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再次沉默。

欧阳思尘立于窗前，眼神焦灼于她。逆着光，为他的脸色增添了一丝阴暗。冷落尘依旧端着咖啡，慢慢品，视线陷进咖啡的浓重色彩里，在那一杯深棕的世界寻找纯净和真诚。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抗，比的是爱人的心，谁比谁爱得多一点。终是男人先开口，“如果我非要谈呢？”

“那我走。”言辞针锋相对，语气却淡得像天上的云。都是喜欢内伤的人。

“我身上的痕迹怎么回事？”冷落尘心中虽有答案，却仍需他开口证实。

“我留下的。”欧阳思尘终于找回些自信，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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