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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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给楚离与秋生讲了一套简易法决，能够勉强应付一些孤魂野鬼。秋生听得不怎么认真，楚离却是恨不得把耳朵拉直了全听进去。

等到九叔讲完，秋生已经打着哈欠，楚离倒还神采奕奕。九叔正想叫二人给他演示一下他刚刚所讲的，突然传来敲门声。

“文才，去开门。”

楚离点点头，跑向前门，一拉开，只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穿着道袍，扛着引魂帆，提着摄魂铃，带着一大群穿清装、头上还贴符的站在那。

楚离呆滞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啊，师叔，您来了。”

四目道长和蔼地笑笑，问：“你师父呢？”

“啊啊，在里面……师父，四目师叔来了！”楚离冲里屋喊了一声，又让在一旁，行个礼，“来，师叔，里边请。”

四目道长摇了摇铃，又念了几句口诀，那群穿清装的就抬起双臂，随着四目的步伐，僵硬地跳进义庄。

楚离就站在门边，直勾勾地看着这群清装排成一列跳进来。但凡看过上世纪香港老片的，都知道这清装贴符抬臂跳的经典形象是什么玩意儿——僵尸。

楚离记得《僵尸先生》这部片子的开头，就是文才晚上给义庄里的死者和四目带来的僵尸上香，然后被秋生整蛊，还弄出来一堆乱子。

想来，今晚就是片头了吧……

九叔带着秋生也来了，几人行过礼，寒暄几句，把僵尸安置在义庄停尸房，就去客房里闲聊里。

……

夜晚，月上梢头。

“各位叔叔阿姨兄弟姐妹吃饭啦。”

楚离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句，捏着一大把香，走进停尸房。看着阴暗的房间里满地的棺材，他的腿跟筛糠似的。是有那么两抹月光来照明——然而只是增添房间里的阴森气氛。

果然，看电影和身临其境，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楚离壮着胆子，慢慢地深入房间。除了他颤抖的脚步声与“呼呼”的风声，世界已经成了哑巴，几乎一片死寂。

黑暗里，楚奕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心脏不安的跳动。

“没事的，没事的，只有秋生会在这里吓我嘛……”

楚离喃喃自语，安慰着自己，慢慢走到了一道帘子前。他轻轻拉开帘子，一排僵尸在那站着，摇摇晃晃的。

楚离深吸一口气，将僵尸面前的那盏小油灯灯芯拔长了些。灯更亮了，僵尸们也停止摇晃，昏黄的灯光，倒也驱散了楚离心中的些许惧意。

“好吧，搞定一件事。”楚离在僵尸面前插上香，松了一口气。

白天时候他听九叔叮嘱过，这僵尸面前的小油灯是镇魂灯，需要时时照顾，不能熄灭，不然僵尸会活过来。

当然，他看过电影，不用九叔说，也知道这灯的作用。

“然后是……”

楚离回头，看着那一列列棺材，咽了口唾沫。他转身，走到第一个棺材前，把香插了上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原剧里，文才一边插香，一边还淡定地说“吃饭了”；此时此刻，楚离一边插香，一边还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终于，不知道是第几个棺材，楚离刚走开，香就被从里面推了出来。楚离听到香落地的响声，回头，又走到那棺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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