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本凉薄（1 / 2）

“用血液染红了自己，之后消散了，只留下一片血红色的花朵……”

轻轻呢喃着，容颜似是能想到那个场景。

一身银装的少女，站在一片草地上，她的胸前破了个洞，鲜血顺着衣服的纹路缓缓流到地面上，开出大朵大朵的血红色花朵。

她就站在那片美丽的花海中央，一脸悲伤的望着她心爱的两个哥哥，不，或许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失去本源的少女缓缓倒在了这片花海中，眸中闪现着似是开心又似是解脱的光芒，她最终是在这片美丽的花海中，带着笑意的离开了。她的身体散落成点点银灰色的光芒，渐渐消失在这片天地间。

容颜眸中闪现出了点点悲伤的光彩，似是隐隐有泪光浮现。

她心中似是有些不解，不解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少女感到悲凉。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泪水在眼前模糊成了一片。

借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容颜偷偷的瞟了一眼莫天。然而就这一眼，却又让容颜愣住了。

莫天的嘴角虽依然挂着笑，脸上也还是那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但是他的眼中却吐露出了一丝丝悲凉，一丝丝沧桑。像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朵美丽的花凋谢却无力回天，又像是为那朵美丽的花最后的选择感到不值，但却又不能阻止她的选择的那种歉疚。

莫天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这种像是……像是所有的一切他都在现场旁观，尘埃落定后的表情！像是在看了太多悲伤的故事之后的叹息！

容颜在心中皱皱眉，不过她从内心里并不想探究这件事，不只是因为莫天，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传说。

她莫名的不想去探究莫天所说的这个传说，更不想探究莫天为什么会为这个传说里的少女露出这种表情。

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感觉是从哪里出来的……

容颜抛开这些问题，看向莫天，问道：“所以，最后九重莲就这么消失了？”

她问的是消失，而不是死亡。

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如果只是死亡，那么还可以重生无数次。可是，一旦消失了，那就真的消失了，什么都不会剩下。

无论是身体、灵魂、意识、本源，什么都不会存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消失在了所有存在的世界上。

莫天也收起了刚刚那副神态，神态慵懒的往身后一靠，说道：“在传说里，九重莲的确消失了。不过……”

说到这儿，莫天深深的看了容颜一眼，继续道：“不过，在传说的另外一个说法里，九重莲消失了，但却在另外一个世界诞生了。九重莲消失，另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

容颜觉得刚刚莫天看她的那眼，好像另有深意，但是现在却不是探究的时候，她现在是更加好奇刚刚莫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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