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陈永仁蜕变后的本质，黄志诚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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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的沉默。

天台上的夜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吹动，天台显得更加安静。

黄志诚不发一言的盯着陈永仁，月光和灯光照耀下的表情变幻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永仁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不过休内却开始按照苍意拳的功法缓缓运行微弱到极点的所谓内力。

整个人的注意力被他提高到极点，双腿开始蓄力，后负着的锋利匕首也在轻微颤抖。

与此同时，陈永仁的目光缓缓下移，集中在对方撑在栏杆上的两只手掌上面。

“呵呵，我果然没选错人。你的确很出色，比我想的还要出色。才离开监狱，接触他们3个月的时间，就能把倪家的势力关系网理的这么清楚。而且还能想出这样的计划，不错，真的很不错。”

听了黄志诚打破天台安静的夸奖，陈永仁没有露出丝毫高兴的表情，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然下一刻，黄志诚的声音变得分外严肃：“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警察，不是可以随意触犯法律的犯罪分子。

你我都清楚，那个韩琛罪不至死。你却因为自己的计划而打算私自杀了他，那你和那些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你别忘了，我们才是港岛最大的暴力机构。如果我们不打算按法律行事，那些帮派算个屁，分分钟就能解决。

可是你想过这样的后果没有，不按法律行事的警察，造成的港岛动乱，绝对远超那些帮派分子。

阿仁，你别忘了当年你的回答。规矩，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规矩，规矩才是我们这个社会最重要的存在。”

看着神色始终平静、没有丝毫异样和改变的陈永仁，黄志诚心里升起了一丝悔意。

虽然陈永仁在四年监狱生活里的所作所为堪称疯狂和嗜血，但他一直觉得那是这个年轻人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为之。

再加上对方的做法也很适合掩盖他卧底的身份，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到了现在，通过和对方出狱后的几次交谈，特别是今天的交谈，他算是彻底看清了陈永仁的为人。

通过他得到没多久的线人汇报，他可是知道韩琛还是很信任倪坤派到他手下做事的陈永仁，对这小子一直都很不错。

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一点犹豫的情绪都没有。

对方的表现就如他刚才说的那样，当年说规矩最重要，那是因为规矩符合他的利益。

可是一旦规矩妨碍到他的利益，这小子就会分分钟、毫不犹豫的撕毁一切规矩。

这种人，怎么可能适合当一个维护规矩的警察。

可惜的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陈永仁的档案已经调入尖沙咀警署的卧底档案库中，在内部的编制上，对方已经是一名货真价实的港岛警员了。

再加上这四年他为了培养陈永仁所花费的资源和精力，都让他舍不得放弃这个能力强大却又不择手段的利己主义者。

只是陷入后悔中的黄志诚想不到的是，对于他的指责，陈永仁心里却很是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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