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中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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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多病这个四顾门门主，百川院的刑探在，四个人很快就到了埋葬动物骸骨的地方。就在村子西边那座最高山的山脚下，埋葬村里人的坟场的旁边。

一些豪门贵族的动物，甚至还被设立了独立的墓碑，精美的身后屋，乍一看去，竟然比一些埋人的坟头都要豪华高大精致几分。而穷人家饲养的看家狗、养家牛羊鸡一类的，就被随地挖个坑简单埋葬，甚至有些直接就抛在树下，任凭蚂蚁在上穿梭。

狐狸精低呜一声，在李莲花脚下蹭了一下，似乎是认出了其中的一些同类。

方多病与笛飞声走在前面，李莲花一直跟雪月心肩并肩，狐狸精则走在二人中间，四人朝近处走去。越发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雪月心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胃里早已开始翻江倒海，步伐越来越沉重。

就在雪月心快要实在支撑不住时，突然扑面而来一阵清凉的香气，这香味雪月心十分熟悉，抬起头正看到李莲花将一张雪白丝帕给自己蒙在了脸上，然后在她的头发后将丝帕打结。这张蒙面丝帕雪月心自然也是熟悉的。正是之前在她的雪月山庄，她自己专门用药草浸泡过，专除动物身上的腥臭味的。只是不知道何时，这面纱跑到了李莲花这里？

看到雪月心眼睛里的光逐渐恢复，李莲花拿出一张白布也将自己的脸蒙上，“你走慢些，就在后面就好。”

说完，李莲花跟上前面的笛飞声和方多病。

“这些动物的血肉都被扒的干干净净，”方多病用一只袖子捂着口鼻说道，纵然他跟着李莲花侦破的案件里有不少死人，也有石寿村那样的尸山，但是也比不上如今这些动物残骸的腥臭味，实在上头，就连从来都是一副死神脸的笛飞声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这里尸骨的腐臭味道太大，根本没有办法分辨是否有其他东西。”

笛飞声说道。

方多病眉头一皱，如果真如雪月心所说，这些动物是自己来的，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过来，动物的嗅觉比人灵敏，一般而言，应该是用的一些特殊味道什么的，但是此刻，除了漫天的腥臭，根本闻不出别的味道。

李莲花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满地的骸骨，眼睛微眯，发现了蛛丝马迹。

“你们看，”李莲花指着一堆骸骨说道：“这每根骸骨上面，都有刮痕，是利器所致。”

方多病连忙蹲下细看，“果真如此。这是人为剔肉，可是，这么多动物，得多少人不眠不休才能剔完？又是怎么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都不被发现的？”

方多病的话，让几人都陷入了沉思。若真是人为的，这么大的动静儿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这应该不是人为的。”

李莲花说道，“这每根骸骨上都有许多凌乱的刮痕，深浅不一，如果是人在剔肉时刮伤的，不会是这样。”

“什么意思？”

方多病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疑惑。

李莲花微微一笑，“一看方门主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没有下厨做过饭，也从来没有自己去买过肉吧？”

“我知道了！”

雪月心打出一个没有声音的闷指，“这屠夫剔肉呢，用的都是削铁如泥的窄弯刀，以此快速剥离骨肉，并且一般不会伤到骨头，就算偶尔划到被肉包裹的骨头，也是顺畅的线条，不会杂乱无章。剁排骨的时候呢屠夫用的是厚重的大铁刀，用力一剁骨头就会断开，一般切面也是整齐的。但是你看这些骸骨，切面都不整齐，像是被......”雪月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像是被拧断的。”

李莲花说道。

“对，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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