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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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在衡水火车站下车的时间是一九九四年的八月十八日上午9点。随即坐上了开往唐山的长途客车，于当天下午4点到了唐山的家。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当李婷婷见到小敏之时，她终于明白自己输了，因为小敏虽然没有李婷婷那样的容貌，但是她有一种女孩子最强大的武器——善良。于是，我先像李婷婷作了介绍：“这是我外婆，这是表妹黄小敏。”

这个时候小敏问我：“哥，这是谁呀？”

我用自己右手的十指指着李婷婷，然后对小敏说：“她是哥哥的同学李婷婷，你可以叫婷婷姐。这次来唐山玩两天。”

小敏这才放松了下来，然而她通过一种十分聪明的方式巩固了在我心中的位置。一边倒水口里说着：“婷婷姐，快来喝杯水吧。”

李婷婷太紧张了，手滑了一下，没抓住杯子，掉地上碎了。小敏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去厨房，拿了笤帚和簸箕，嘴里说：“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小敏接着说：“要不今晚婷婷姐姐跟我一起睡，外婆还睡在她的房间里。哥，今晚就辛苦你了，你只能睡在沙发上了。”

李婷婷终于感到失败了，而失败者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天早上，小敏上班去了。李婷婷到小区里晨练去了。我们家的老佛爷问我：“你认识她多长时间啦？”

我答道：“九个月了。”

她接着说：“你们两个想干什么？你想跟她结婚还是想相处下去？”

我笑着对她说：“那人家非跟我来咱们家嘛，我也没办法。”

然后她问我：“李婷婷让你亲吻她了吗？”

我却摇了摇头我们家的老佛爷：“你不肯还是她不让？”

我依然笑着对我们家的老佛爷说：“她不让，再加上我们都很忙所以没有机会。”

“现在外婆问你：李婷婷与小敏你更喜欢谁？”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小敏已经伴我那么多年了，况且这丫头人品也还不错，那当然是小敏了。”

我家老佛爷听到我说这些话后，脸上显露出微笑，然后她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拉开了写字台第一个抽屉，取出个匣子从匣内拿着小敏的《领养证》和那两张我在一年前拍的照片，放到她自己的手包里，然后她对我说：“你等会儿你起来了吃完了饭后就去买条鱼，中午给你们做红烧鱼，顺路去换一罐液化气。”

她把液化气本递给我，然后说：“我现在要去和李婷婷聊聊。”

我问我家老佛爷：“外婆你吃过饭了吗？”

她说：“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说完，我们家的老佛爷刚刚走到门外正好遇见了在那儿跑步的李婷婷，她走上前去告诉了李婷婷：“自己想请你去咖啡馆喝咖啡，今天我们在一起聊聊文腾和你以及小敏的事儿。”

随后她们来到了一家咖啡馆。她们坐了下来。

我们家的老佛爷并对李婷婷说：“你想喝什么自己点。”

之后我们家的老佛爷叫来了服务员，说：“我要一杯白水。”

婷婷说：“一杯鲜榨橙汁儿。”

服务员说：“好的，请稍等。”

我们家的老佛爷问李婷婷：“听文腾说：你父母都去世了？”

婷婷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家的老佛爷又问：“你哥是残疾人？”

婷婷又点了点头。

我们家的老佛爷接着说：“你爱文腾吗？”

李婷婷点了点头。“你还是尽早与文腾分手吧。因为我们文腾已经有未婚妻了，现在只等着他俩去领结婚证了。”

听到这句话说后李婷婷顿时目瞪口呆。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杯鲜榨橙汁儿和一杯白水走过来，放在了她们面前的茶几上，对李婷婷和我们家的老佛爷说：“这是你们要的鲜榨橙汁儿和白水。”

我们家的老佛爷表示：“谢谢！”

我们家的老佛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并告知李婷婷与我必须分手的原因。

她们去说她们的，我在家里把早饭一吃，当吃了最饭后，我拿着她老人家给的钱来到了水产品市场。买了两条鲤鱼，拎着鱼回到家时，并且走到楼下正好与见了小敏。见我手上拎着两条鱼的时候，便问道：“哥，这是你买的鱼哪？不过要等鱼死了放上一两个小时后再杀，等鱼肌肉松弛了，这样味道更加鲜美。”

我笑着说道：“你可真行，这是外婆让我买的鱼，说是等她回来给咱们做红烧鱼呢。”

“婷婷姐呢？”

我告诉小敏：“咱们家的老佛爷要跟你婷婷姐好好谈谈。哥哥一会还要去换液化气呢。你回来干嘛？”

她说：“我回来拿份文件，这就回物业办上班。”

我俩暂时分开，她回物业办上班，我回家把鱼放在洗碗池里。

然后拿着换气证，拎着液化气罐，到离家百米之外的液化气站。由于排队的人太多，所以我等了一会。人家给我换了一个新液化气罐，我就扛着回了家后，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不在家那段时间内，一直都是小敏用她自己单薄的身躯到液化气站，去换液化气的。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留下了泪水，虽然那个液化气站离我们家不到两百米，只要一想起她到液化气站换液化气时，让我说句实实在在的话：“我还真后悔，我应该听我外婆的话，去年就娶了小敏。”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此时，她老人家正在跟李婷婷说话呢。我们家的老佛爷从手包里拿出小敏的《领养证》，以及那两张照片，放在李婷婷面前，于是李婷婷拿起那两张照片和《领养证》然后她对李婷婷说：“你看看吧。”

李婷婷看了一下，当时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个小敏并不是您的亲外孙女儿，而是您领养的女孩儿，对不对？”

我们家的老佛爷说：“然而比我的亲孙女儿还要亲。”

李婷婷对我们家的老佛爷说：“那好吧，您找我来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我们家的老佛爷说：“小敏是七五年三月十四日出生的，刚满月不久她父亲因一场车祸不治身亡，小敏的母亲只有小学文化，我当时是北京第一中学地理教师，由于国家地震台缺人才，所以把我借调到那里去担任首席预报员，这一借调就是五年。七零年借调到唐山市第二中学担任初一四班的班主任。她们家离我们住的楼房不远，所以小敏她母亲经常会抱着她到我们家来玩儿，这样一来二去有了深厚感情。”

我们家的老佛爷拿起水杯又喝一口水，接着对李婷婷说：“那时文腾才两岁多，于是他就把小敏的母亲当做自己的姨妈一样看待，经常会在小敏母亲身边姨妈长姨妈短地叫着，小敏也很喜欢我家文腾。”

而且文腾也十分喜爱她，经常逗小敏玩儿。于是我给文腾母亲打了电话，文腾他母亲：‘那就先让他俩做表兄妹，娃亲的事等他俩长大以后再告诉他俩。’不久她们娘俩就搬到了我们家对面空房子里，为的是日常相互有个照应。由于我平时很忙，因此我就让小敏的母亲帮忙照看文腾。转眼间时间来到了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凌晨3时42分53秒，我国唐山发生了里氏7.8级强烈地震。我在中学教地理课书本上知识挽救了我和文腾。就在地震来临的前一天，我把她们母女俩安顿在了一个木头搭建的茅草屋里暂住，正是这个木头搭建的茅草屋要了小敏她母亲的命，因为屋顶上有一块百余斤重的厚铁板。屋子里有一张桌子和两个长条凳子。”

说到这里，我们家的老佛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一次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接着对李婷婷说：“地震发生前大约两分钟，我听到我们家水管里的水有倒流声，我判断出要发生地震，我跳下床气喘吁吁地抱着文腾就冲出了房间，一边往前跑一边喊：“就要发生地震了！”

有两个人问：“怎么啦，张老师？”

“快，就要地震了！”

于是那两人跟着我跑出了筒子楼，跑到空地上，文腾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外婆发生了什么事,我对说：马上就要地震了，”话音刚落,地震就爆发了。

我放下文腾对他说：“快去看看你姨妈把小敏抱出来了没有。”

文腾撒腿就跑了过去，随后我也气喘吁吁地带了那两个人跟了过去。我跑到了那里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一块重达一百多斤的大铁板压在了小敏母亲的后背上，更为致命的是，一块木头带着的一颗又长又细的钉子深深扎入了她的头顶。她头顶还流着血，跪在地上，两只手还托着小敏。那时小敏被吓得哇哇大哭，我迅速作出反应：“把小敏交给我。”

随后我从她母亲的手中接过了小敏，同时，那两人搬走了压在了小敏母亲脊背上重达一百多斤的大铁板，这就导致了小敏母亲晕了过去。把她送到百米外一个临时急救帐篷里。还好一位医生正在值夜班，这时已经停电大概五六分钟，那位值夜班得医生用手电筒照明，把小敏母亲头上的钉子拔了出来，并对伤口作了简单的消毒，然后对我说：“因为钉子插进去太深，人已经不行了。你们应该做好心理准备。”

五个小时过去了，没有醒过来……六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醒过来。六个半小时之后，小敏母亲慢慢睁开了双眼，嘴里小声呼唤着小敏的名字。我就把小敏放在她母亲的病床上，小敏母亲把文腾叫到跟前，用微弱的声音说：“把手给我，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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