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拜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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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德鲁与伊沃正在互通心曲，忽然听到有人讲话。两人愕然望去，只见前方那座古老的石桥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相貌奇古的老者，须发银白，风吹着他宽大的魔法师布袍，飘飘有出尘之感。

老人招手叫：“来！那个年轻人！来给长者做点事！”

山德鲁见他叫自己，站起身，走了过去。老者用光脚一指石桥下：“老夫不小心，鞋掉下去了。去给我拣上来！”

伊沃跟过来，十分生气：“喂！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竟敢拿他当仆役使唤？”

山德鲁拦住他，笑笑：“这是位长者。我应该帮这个忙。”

他走到桥下，拣起了那只鞋，提着它走到老人面前，将鞋递给他。

老人把脚一跷：“给我穿上！”

山德鲁只好弯下身，帮老者穿上。正在这时，老人腿一抖，把另一只鞋故意掉到桥下，叫道：“哎！那只又掉了！你怎么搞的？越帮越忙！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没出息！”

山德鲁看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下桥，去将另一只鞋拣来，恭敬地给老者穿上了。

老人似乎很得意，坐在桥上，晃着两条腿，这回更好，两只鞋全都甩到桥下了。

伊沃一把拽住山德鲁：“这老头儿成心！走吧！别理他！”

山德鲁摇摇头，抽出手：“办事情总得有始有终，岂可半途而废？”

说着，第三次下桥，将鞋拾起，磕掉上面的灰土，回来替老人再一次穿好。

老人忽然拍手大笑：“说得好！办好事嘛，就当锲而不舍，有始有终！孺子可教！明日五更，你还到这里来等我。我有好话教你！一定来呀！记着，就你自己来！别迟到！”

说罢，站起身，负手飘然而去。

山德鲁怔怔地望着老人走去的方向，只见暮色四合，夜雾团团，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了。

次日，刚五更天，山德鲁就不顾伊沃拦阻，起身赶往圮桥。隐隐地，只见桥栏上坐着个人。是老人在等他。

老人大声呵斥：“叫你早点来，为何现在才到？”

山德鲁语气弱弱地说道：“我是五更起来的。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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