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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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璐倩不知道，这个时候尹文野一个人还在车间忙碌，哪里会想到她在背后放暗箭，跑去找冯洪正打探他底细呢。中行吃饭的时候，尹文野对刘亚牛这个老板说，明天他们两个人分工一下，一个挖机座坑，一个钉机座模板。害怕尹文野抢了钉模板这种轻松活，不容他把话说完，刘亚牛一声打断尹文野的话，抢着钉模板。老板就是老板，到第二天下午还剩下六个机座模板没钉，刘亚牛把它们扔给尹文野钉，他自己则躲在房间幽闲玩牌。瞧瞧刘亚牛钉的那是什么模板，果然是个脾气大的能人，钉的模板高的高、矮的矮、大的大、小的小、歪的歪、斜的斜，如同是用鼻涕黏的。——尹文野预感什么，眉头拧成一团。第三天上午机座浇筑砂浆。显得很有本事，沾沾自喜自己钉的模板，刘亚牛叫嚷的要先浇筑他钉的模板，结果难堪的事发生，砂浆倒下去，模板爆裂。一看不妙，反咬一口，脸不红心不跳，刘亚牛指着尹文野鼻尖大骂：“你这钉的是什么模板啊，叫你钉下模板都钉不好，你是吃干饭的呀——”“下次再这样做事，扣你工钱。”

人在做，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忍了，众目睽睽之下，尹文野强压心头怒火背黑锅，他不能跟一个鼠腹鸡肠、刚愎自用、愚妄之徒吵架，叫当地人看笑话。眼睛冒火，蔑视一瞪刘亚牛这个不要脸老板，尹文野果断叫上两个会木工的人马上重新钉模板。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一个钟头后，五个模板钉好，没有耽误机座浇筑。——这么一来，公然啪啪的打他刘亚牛的脸，他的窝囊、无能更是暴露无余，叫人彻底看清他。天黑了，忙碌白天带着一种愤怒也结束。夜里。坐在窗前，把今天的愤怒抛到九万里云霄，尹文野专心、凝神画烘干房草图。嘭，嘭，嘭。响起一阵敲门声，思绪被打断，压着心头无名火，无奈放下笔，尹文野去开门。门一开，人未迈进房间，刘亚牛即叫嚷开：“文野，什么时候再去旨费？这次去，我要把璐倩那两个大奶摸掉。他妈的，看了她那两个大奶后，我做梦都在……”放下白天替他背黑锅不说，在他面前还这般放肆污辱章璐倩，莫大奇耻大辱，一天来压在心头的火爆发了，哪管得了刘亚牛是老板，尹文野雷霆怒斥起来：“刘大老板，你烦不烦啊你？”

“正经事做的一塌糟糕，丢人现眼。满嘴跑火车，大谈下流事，你是天底下第一流高手，说的头头是道，劲头十足，不知疲倦。”

“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名声呢。你当璐倩是什么人？去尿桶照一下自己的脸长的什么样吧——”“白天替背你黑锅，是因为看到你们千里异乡办个工厂不容易，我不想当众揭露你的无耻、卑鄙，跟你吵架。人的忍耐是限度，不要以为我忍让你，就是怕你，就是懦弱。”

“在我——文野眼里，你刘大老板啥也不是。”

跳蚤脾气，遭到尹文野雷霆怒斥，刘亚牛一下火了，朝尹文野一阵叫嚷：“好，好，好，都是你读书人对，行了吧。不就是几个模板吗？我明天再好好钉几个给你看，我故意那样钉，试试你会不会重新再钉，谁叫你是个猪头，笨的都不懂重新再钉。”

吊死鬼抹粉，死不要脸，天下无敌了。面对这样一个脸都不要的愚妄又无耻家伙，尹文野恐惧了害怕了，赶紧逃出房间，否则，他会吐血气绝。下楼，一片黑暗，没地方，尹文野干脆去找小老头冯洪正。夜里了还在照镜子摆弄他的老花镜，一瞧见尹文野，冯洪正如遇见救星：“尹师傅，你帮我瞧瞧，这眼镜要怎么戴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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