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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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割好猪草回到家，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让人揣摸不透的神情，她拧着眉坐在院子与灶间之间的客厅的八仙桌旁一言不发，似乎生气？担心？害怕？桌子上放着一根烧火用的长木棍，让她心里发毛，不敢往妈妈那看却又忍不住偷偷关注。“妈妈，我回来了”雨冬提心吊胆的拎着猪食草往灶间走去。“给我站住”妈妈站了起来，跨步至她跟前。雨冬抬头，心里的恐惧感急剧蹿升至头顶，呆呆看着妈妈。妈妈厌恶、鄙视的眼神似乎把她压得更低并撕破喉咙似得大声喊“你，和谁在一起，干什么了，谁让你、、你……你干什么去了。”

雨冬微微张着小嘴睁大了眼睛惊恐看着妈妈，一只手不由的抓紧口袋。“你哑巴了吗，说呀……口袋里是什么？”

妈妈看她不说话，反而抓紧口袋。便弯腰用力拽拉开她的小手，粗暴伸手进她衣服口袋，雨冬跟着一个趄跄，险些摔倒。“哪里来的，谁给你的糖。”

妈妈抓出了她口袋里的糖，还有一块石头。“妈妈，还给我”雨冬虽然此刻吓得脚直哆嗦，可似乎更在意妈妈手上的东西。秦依禾气急败坏的吼道：“你说什么，还给你……竟然敢叫我还你，竟然敢还嘴，胆子竟这么大了吗”雨冬眼前闪过木棍影子，额头好痛，痛的她大叫，耳朵嗡嗡，“我不能哭”想到哭的后果会更严重，雨冬咬着牙憋着，不吭声，伴随疼痛感额头上到脸上有热热粘粘东西往下滴。“当心你自己身体，别气坏了，孩子要打也不要打头，出血了。乔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抓住秦依禾的手说道。雨冬看着妈妈想脱开爸爸的手在挣扎，怒气不消的身体一直朝她面前扑冲说着“你不要管，今天我要让她长长记性，敢和他在一起”。爸爸和妈妈在纠缠。雨冬咬着牙站着动也不敢动，无声的眼泪从眼角边偷偷跑出来，“赶快擦掉吧”雨冬对自己发出指令，伸手擦拭，看小手背上是红的。“红色的，眼泪有红色的吗？”

雨冬呆了下疼痛感加上害怕没忍住哭出声。小脸感觉热乎乎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分不清是眼泪还是血。她的哭声打断了爸爸妈妈拉扯。乔知说道：“别生气了，看她额头流得血越来越多了，并快步走到她跟前用手擦拭她的额头，一擦拭血似乎涌得更快，擦拭不干净，根本止不住。秦依禾见状顾自提着木棍离开往灶间走去。乔知便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抹布压着她额头，然而这也没什么用，血还是透过抹布一直往外渗。“止住，不哭，越哭越疼的，要去包扎一下，走，走、走。”

乔知看着她伤口有些紧张，捂着她额头上双手的力带动她脑袋朝外走。听到爸爸的话她立即止住哭声没办法止住的一点抽泣声说：“爸爸，疼，很疼。”

“带你去包扎就不疼了。别再吸吸声（抽泣），再让我听到这声音，爸爸可不理你，也不带你去包扎。”

乔知边说边加快脚步捂拉着她的小脑袋走出了家门，看到她的血已经透过抹布往下流淌，捂不住。乔知慌忙抱起她对她说：“自己用手把额头捂住。”

大步朝药店方向奔去。在爸爸怀里的雨冬怕，怕爸爸真的不理她，咬着牙，让自己抽泣声往下降，直到完全停止。“怎么伤的，简单包扎是止不住血了”药店里一位戴着口罩的奶奶边用药水简单帮她处理伤口边说道。雨冬疼得紧锁眉头，咬着牙，握紧小拳头。“伤口深长，需要缝针，可能会留下伤疤？”

奶奶医生说道。“小孩子贪玩，不小心摔的。不缝针可以吗？止住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