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3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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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就是这关门声，结束了文小敏和她女朋友沈哲交往了13年的感情。文小敏33岁，未婚，165的个子，微胖。婴儿肥的瓜子脸，圆圆的丹凤眼，微挺的鼻子，M型薄唇，乍一看整张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其实越看越有气质。她之所以没结婚，不是因为人格独立，也不是因为经济富裕，只是因为她喜欢的人是个女人。她们算是合得来的两个人，但却在第六年，沈哲因为有更好的工作选择，毅然去了B市，所以她们成了异地恋。她的性格本来就是比较敏感，加上前两年两个人在一起，过于心宽，所以身体也越来越壮实了。她现在是有点自卑的，平平无奇的样貌，挣得不多的一份服务行业的工作，平时也就自己一个独来独往。她每天的任务就是到了下班了时间就戴起耳机，然后给早她一个小时就下班的沈哲打电话，时间沉淀，两个人之间没有过多言语，无非就是“吃的什么”“在做什么”之后就是沉默，沈哲玩她的PS游戏，文小敏坐在各处发呆，凉亭，公园都是她的落脚点。她看着没有精气神儿，和家里人也没有话说，似乎是得了抑郁症，总会心情低落，每天失眠也会与她为伴，眼袋都很大一圈。她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远，总会因为很小很小的事儿争吵到提分手，这次吵架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8月19日是文小敏生日，她没有通知沈哲，直接坐上绿皮火车去到了B市。下午四点她站在熟悉的家的门口，心里想着，她应该在上班，于是直接把手指放在指纹锁上。坐火车很累，天气也有点闷，文小敏一进门从包里拿出睡衣换上，然后就是翻冰箱喝着冰凉的矿泉水，接着就葛优瘫在沙发上，静静地闭眼躺着。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她猛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她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是什么东西呢？又过了两分钟，她快速走到冰箱前，打开，扫视，一遍，两遍，……。冷藏侧面置物架里有一盒女士香烟，沈哲是不吸烟的，也不是文小敏抽的烟的牌子，而且是……半盒。她又快速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天蓝色玻璃小兔子形状的烟灰缸……三年前，沈哲在B市贷款买了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文小敏会隔两个月去看她，和她待几天。但自从有了这套房子，她吸烟的地方变成了卫生间，更别说给她买漂亮的烟灰缸，而且她每次吸烟沈哲都会不高兴，总是抱怨换了新房为什么不能把烟戒了。后来每次来，小敏会自觉地喝掉一瓶饮料，空瓶便放在卫生间，当她的“烟灰缸”。文小敏开门走进卧室，一只黄色的黑鼻子的大狗玩偶，还有哆啦A梦的双人薄毯，两件情侣夏款睡衣整齐地放在大床中间。这些东西让她想到一个人，沈哲大学时的女朋友。她叫东东，沈哲大学时候找的女朋友。是个爽朗的东北姑娘，因为家庭原因，她们两个分开了，就算她和沈哲因为东东，闹过好多次，分过好多次，甚至文小敏逼着沈哲去删掉她，可是，东东就是沈哲的劫，她联系沈哲，她就会加上她的微信，电话，所有一切……虽然后来，东东结婚了，有了孩子，但文小敏知道她们还是会联系。这只玩偶狗是东东送的，布都快烂掉了，文小敏看着都烦了，可是本以为扔掉了的东西，此时就在眼前。而且所有的想法奔涌而出，而且，只能是那一种可能吧。文小敏有点懵了……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这步。为什么她却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里。也许难过真的让人有些失控，她笑了，笑得有点诡异。她捂着不舒服的胃，慢慢打开衣柜，从左边挂着裙子、情侣T、衬衣、外套，是两个人的衣服，却没有一件是她的。文小敏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只可爱的烟灰缸，呆呆的，没有任何表情。她点了支烟，在客厅，烟雾淹没了她的表情，她看着这干净的客厅，她的鼻子突然酸了。这每天让她提心吊胆的感情似乎也在她心里开始瓦解，开始掉漆。天色暗下来。文小敏站起来迅速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她的敏感思维在慢慢开花，有点焦虑，又有点害怕。她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这个问题在脑海一直转圈圈。突然，门开锁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声，两声，三声……。文小敏又点了一支烟，智能门锁开启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两个人的说话声，她有些恍惚的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影。沈哲有点尴尬：“你怎么来了？”

文小敏疑惑地看着沈哲，突然变得好陌生，13年算什么？是迈进了另一个深渊吗？“她离婚了，你们在一起了？”

文小敏缓缓地问了一句。“是，我们准备一起生活。”

沈哲说完这句，东东走过来拉着她坐在文小敏左侧的沙发上。其实她们以前也有过一个月不联系，后来文小敏老是憋不住，慢慢找她说话，慢慢也就和好了。但是次数多了，她开始不理解文小敏，她觉得文小敏太神经质，脾气也说来就来，还有她的抑郁情绪，会时常影响到她，所以她不想忍受了。又或许是恰巧东东来找了她，说要以后一起生活，所以她放弃了文小敏，放弃了文小敏陪了她13年的这份情意。文小敏有些难受得不能呼吸：“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小敏，我一直爱沈哲，她也爱我。”

东东看着我说。“不好意思，我没有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