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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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快，一晃太阳快要下山，老鸭早已吃完晚饭，正悠闲自得，忽想到晚上睡觉没着落，不由得心急起来。

正不知所措，忽然眼珠一转来了灵感，他想起自己当初写的不洋不相的算是半歪的诗，心里暗语：曾记否，江湖人中巧拜师，学得本领众皆知，如今正好用得上，打算不多混个吃。

原来鸭公嗓当初还真学了点工夫，且如今正好可应了那半歪诗——打算不多混个吃，且看他学了些什么花招工夫。

他又回想思索：老鼠洞里黑又大，用手摸不着边，不如先设法把人都引到那里，用工夫引出板板，如若不然，就把老鼠引出来吓唬吓唬他们，逗他们玩玩，让那些老弱妇幼吃点点苦头。

老鸭想到做到，只见他先运动运动筋骨，又随便从地上捡了几块小石头，向过往游人招呼道：“喂！各位兄弟姐妹们！老少爷们！爹爹娭毑！想看稀奇古怪的跟我来啊！”

本就是一道亮丽风景线，经他这么一喊，老少目光很快就聚到了一起，且还真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且人越来越多，待到老鼠洞前时，密密麻麻的人头挤成一大遍，约有上千人，大家都昂起头看着站在一高尖石头上的疯子样的鸭公嗓，看形式样子都非常迫切地想知道眼前这个说疯不疯的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非常热切地想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兄弟姐妹老少爷们！本人也曾独占鳌头，不仅仅是个用时间串连起来的人，如今只是时运不济，以至如同落水狗、落汤鸡，但往日本领犹在，现想请大家开开眼界，舒服舒服，也图两个板板，也好有个饱暖，还望诸位赏个破脸面。”

鸭公说话还算有点水平，是因为自幼条件好，读完初中又买到高中，还读了两年大专，也是用钱买的自考式，只是当时年岁到了，爱如潮水般涌来时，鸭公心理反射到脸上、生活行为中，全是与众不同的、滑稽的、更深层次的不安份——燥动，以致上大专还不到半年，就让同学怀孕，这可不是小事，像牙塔可是不能随便的，结果事闹大了矛盾不能化解，最后是鸭公赔钱且被开除。

谁叫他是败家子。

不过必竟是读过大专的，所以说话还算有点水平。

话不多说，先看看他有什么鬼把戏。

只见他左、右手分别抓三、两个小石块自然下垂，双脚站石凸上，然后闭眼凝神，双手缓缓抬起，然后忽然睁开眼睛，右手不断往上丢石块，左手也不断往上丢石块、接石块且同时将石块传到右手，如此循环往复。

“兄弟姐妹老少爷们！这叫游龙戏凤闹翻天，也叫五凤朝阳。”鸭公边说边一脚沿膝勾起成金鸡独立。

“原来是这个啊！”

“你这不是老套门吗？！”

“这个谁不知道！”

……

众人纷纷或摇头、或叹息，都指责老鸭江湖人生过嫩，大多不稀罕他这表演，更别说丢板板了，大家正要悻悻离开，鸭公嗓见状忙喊道：

“大家不要走！我还有更奇妙的表演！”

众人忙回头驻足，只见他收起先前的龙凤闹翻天，然后几个健步跑到众人后边，用左手往前一指：

“大家看！”

众人循声往前看去，鸭公却右手往上一扬，“啪啪啪啪啪！”几声闷响从众人脑后传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正要回头看，却忽然一瞬间“稀里索咯！”响声大作，旋即尖叫声、叫妈声、“欧呦呦！”不绝于耳，前面好多人早已乱了阵脚，使劲拼命乱踩下，好多人都不知怎么回事呆在那东张西望，鸭公嗓趁机大喊：

“大家不要慌！不要动！不然会更不得了！”

这边说不要动，那边早已开了锅，地上黑压压的一大遍老鼠瞬间就将上千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四处乱窜乱咬的野性畜生将这里掀翻了天，爆炸式的动作和声音重叠起伏，树上地上到处是老鼠，大家都不知往哪里跑，有的老头急得瞎拍大腿起蹲屁，有的乱跑撞头，有的顾前不顾后，有的头发上某时间段吊个老鼠，这个地方又一次大爆发且比上次规模更大，烈度和持续时间、影响力都成倍增加。

头脑简单的鸭公嗓看他这回怎么办。

声音杂乱且越来越洪大，人流推挤，以致很多不知名隐蔽粗俗角落都有演戏。

整个游区都陷入混乱。

天色渐暗，老鼠更加猖狂，混乱升级。

阆中市已调出警力维持秩序。可对付这些老鼠，荷枪实弹没用，警棍不好打，扫把不环保且也不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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