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魂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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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伏尔泰从眼睛里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破裂，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感觉从眼眸深处涌出，由起初的温热，转眼变成了沸腾般的滚烫，仿佛一根根银针刺进了瞳孔，直捣深处。

他的魂力在提升。伏尔泰确实是感觉到了，从瞳孔里逸散出来的魂力，并没有直接消散，而是流动在眼角四周的血管，它们发出嗡嗡的蜂鸣，变得很不稳定，转眼间又回流到瞳孔内，使得那团红雾更加的浓郁。

不对，魂力是提升了，但准确来说，不是魂力的体积变大了，而是密度得到了加强，如果他以前用一丝魂力只能控制一体积的水，那现在的他，能控制两体积，三体积，四体积，乃至更多。

“这种感觉不错吧？”古罗兰的声音仿佛相隔很远，又似乎近在耳边，是他的身体还没有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加强，仿佛所有的感知器官都被洗礼了一遍。

伏尔泰尽可能平复着内心的激动，古罗兰带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可是，他真的是雪妖吗？为什么他也能跟着吞噬魂魄？

伏尔泰沉默地睁开了眼，没有回应，似乎陷入了一种无法理解的思考中。

“你怎么不说话？”古罗兰抬起眼珠，看着脸色不太对的伏尔泰。

“你没骗我，我是雪妖，并不是纯正的人类？”伏尔泰再次确认。

“嘿嘿，跟我走，我带你去看清自己的真面目。”古罗兰森寒一笑，它知道，就算自己说一百遍，伏尔泰也不会信的，倒不如把他最原始的一面逼出来，它能感觉到，伏尔泰的血脉，很纯，很正，应该是来自南方的妖怪。

“好，我信你一回。”他抱起树上昏迷的南司音，瞬间消失在迷蒙的雾霭深处，速度堪比飞鸿。

......

森林里起了风，雾霭中带着夜色中的湿气，吹过皮肤表面，涌起粘腻的潮湿感。那些颗粒般的雾气，混合着血浆的腥甜气息，回荡吼间。

月光被黑云遮蔽，从混沌的云层中投射出更加迷蒙的光芒，荒芜的黑色地表，沟壑纵横，发出呜呜的回旋声。

南司音就是被这种沉闷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开眼，明媚的火光照亮了头顶的岩壁，她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伏尔泰正坐在一块岩石上，身前是一团噼啪燃烧的篝火，火光的倒映下，他的脸被勾勒得温馨白净，甚至有一点点的好看。

在他胸前，一块巴掌大的树皮黏在胸口，中间是一道漆黑的裂缝，不知为何，仿佛那里有一双眼睛，正窥视着自己。

伏尔泰看到苏醒的南司音，将一枚浆果扔了过来，没有说话。

南司音确实感觉有些口渴，用手帕擦拭过后，小心的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液侵占了味蕾的每个角落，香气扑鼻。伏尔泰是从哪摘的果子，他又是怎么把自己带到这个山洞的。

“看到了吧，这些女人最喜欢装腔作势了，明明是干净的果子，非要擦一遍再擦一遍.......”

“闭嘴。”伏尔泰皱了皱眉头。

“你说什么？”南司音看到伏尔泰的嘴唇轻启，像是在说什么，但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

伏尔泰赶紧摇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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